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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瑜心想,反正他拒绝她以后,他们也当不成夫妻了。有什么话,都在今天一次性说开吧。

这么一想,她板着脸,继续说道:“之前裴析来我们家……”

陈侧柏突然出声:“然后?”

秋瑜余光瞥见,他长长的手指敲了几下方向盘。

他很少做这类小动作,看上去有些烦躁。

秋瑜揣测陈侧柏的想法,已形成习惯,揣测完毕以后,才怒气冲冲地反应过来,为什么要揣测他在想什么?

反正都要散了,她为什么不想说什么说什么?

“他在厨房说的话那么过分,你却一个字也不反驳。”秋瑜硬邦邦地说,“你不觉得这种行为,跟今天那些当面议论我们的人,没什么区别吗?”

陈侧柏仍然用手指敲打方向盘:“他在厨房说了什么话?”

“我不信你不记得。”

陈侧柏冷声命令:“我要你说。”

有那么一霎那,他的声音竟显得粗暴而野蛮。

秋瑜被他激得怒从心头起:“他说我做饭难吃,还让你别吃我做的饭。”

“所以?”

“正常来说,你不该反驳他,说就算我做得难吃也要吃吗?”秋瑜越说越生气,“而且,他那句话过界了!”

“是么。”陈侧柏说,眼镜被前方一辆车的车灯照得微微反光,“我以为你允许他过界。”

秋瑜骂了一句:“我允许个屁!”

话音落下,陈侧柏冷不丁伸手,攥住了她的手腕。

他的手掌冷得骇人,扣在她的手腕上,简直像死人的手突然抓住了活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