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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种微妙的罪恶感始终挥之不去。

明明是合法夫妻, 明明黏物质也受他的意志操纵,是他的一部分。

却像两个同谋犯,在黑暗里共同作恶。

这时,秋瑜也困了。

她打了个哈欠,打开台灯, 准备上个厕所就睡觉。

陈侧柏也起身去浴室冲澡。

上完厕所,秋瑜钻进被窝, 听着淅淅沥沥的淋浴声,睡意上涌,刚要睡着,忽然想起一件事。

——陈侧柏擦完她的脚掌后,两只手撑在她的两侧,以一种几近封锁的姿势,将她禁锢在怀中。

她之所以记得这一点,是因为他说完自己的身世后,她借着霓虹灯微弱的光亮,瞥见他手背的位置,用脑袋轻蹭了一下。

既然他两只手都在她的身侧,那么多出来的一只手,是从哪里来的呢?

秋瑜背脊蹿起一股寒意,打了个冷战。

她裹紧被子,晃了晃脑袋,觉得是自己在吓自己。

屋里没有第三个人,陈侧柏的手掌又离她那么近,顺势扣住她的下巴太正常了。

而且,只有陈侧柏的手指会那么冰凉。

好像还有点……湿黏。

不会是因为她吧?

秋瑜睡意尽消,干脆坐起身,等陈侧柏洗完澡回来。

于是,陈侧柏从浴室里出来,还未烘干湿发,就见秋瑜对他勾了勾手指。

他微微偏了一下头,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