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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任何人都没有图谋。

这不正常,太不正常了。

卢泽厚觉得不可思议——她怎么能活得这么轻松、这么纯粹呢?

这个世界,就像一场快要燃尽的燎原之火,每个人都在这场大火里挣扎翻滚求生。

不说贫民窟,就是市中心光鲜亮丽的上班族,也不过是另一种蝇营狗苟罢了。

秋瑜却像活在真空环境一般,笑容看不见一丝阴霾,眼睛明亮,酒窝甜美。

她怎么能露出这样毫无负担的笑容?

她怎么敢露出这样毫无负担的笑容?

她看不到正在燃烧的熊熊烈焰吗?看不到痛苦生存的人们吗?

两分钟前,他们才路过一个女人,黑黄肤色,腹上一道可怖的疤痕。

卢泽厚知道这里每一个人的过去,那女人是因为在酒吧喝断片了,醒来后,肚子上就有那道疤了。

——有人趁她醉得不省人事,把她拖到黑诊所去,摘除了她的肾脏。

那女人自嘲地说,她唯一庆幸的是,对方手下留情,只割了她一个肾,手术时还给她打了麻-药,简直是割肾里的“业界良心”。

卢泽厚不理解,秋瑜难道看不到这些吗?

她在这样黑暗残忍的世界里,如此鲜活、健康地活着,简直是另一种病态。

卢泽厚看着秋瑜,心中陡然生出一种毁灭欲,很想刺破她周围无形的防护罩,将她拽到现实世界中去。

下一刻,卢泽厚后背一凉,感到一道森冷至极的目光。

卢泽厚若有所感地转头,对上了陈侧柏冰冷得几近狰狞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