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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瑜微怔。

卢泽厚示意她转头:“我启动了屏蔽力场,他听不见我们的对话,也看不到我们的口型,所以才会变得那么焦躁。”

“我说的‘逼他一把’,不是让你实质性地伤害他,你只需要假意向他提出离婚就行了。”

“当然,像陈博士这种智商极高的人,你不能直接向他提出离婚,那么他会一下子猜到前因后果,你必须循序渐进地疏远他,再提出离婚。”

说实话,以离婚要挟陈侧柏说出真相,完全与秋瑜的价值观相悖。

她皱眉,正要拒绝,却鬼使神差地,回头看了陈侧柏一眼。

她跟卢泽厚交谈的时间并不长,也就十来分钟,陈侧柏却像她已经离开了一个世纪般,表情冰冷烦躁至极,连她都看出了异常。

他有轻微的洁癖和强迫症,出门在外,决不会倚靠在墙上,也不会解开衬衫的扣子。

此刻,他却倚靠在仓库的涂鸦墙上,动作粗暴地点了一支烟,第一次解开了衬衫最上面那两颗扣子,露出线条凌厉的锁骨。

别人可能不知道,他这些行为意味着什么,但她非常清楚他怎么了。

——他听不到她的声音、看不到她的口型、碰触不到她,烦躁得快要失控了。

如果她直接去问他为什么窥视她,为什么这么容易失控,他肯定不会告诉她。

不是她不相信他,而是他有前科——广告牌事件,他就对她选择了隐瞒。

卢泽厚的说法,不无道理。

想弄清楚全部真相,只能逼他一把。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