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工作需要做大量的实验,而实验必然充斥着大量的失败。
如果没有耐心,他不可能在一堆看似无序的谬误中,攫住一个正确的结果。
这是一项具有猎人气质的工作。
而他是最有狩猎精神的人。
但随着失控程度的加深,他的耐心也在变差,一见到秋瑜,就想扣住她的手腕或后颈,把她按进怀里。
到后来,发展成随时随地的亲吻。
明知道她会害羞,却还是会当着其他人的面,故意将舌-尖伸进她的口中。
向外人展示他们之间的亲密关系,可以给他带来一种毛骨悚然的愉悦感。
于是,听不到秋瑜的声音,看不到秋瑜的口型,对秋瑜失去掌控,也带给他一种毛骨悚然的躁戾感。
直到将她揽入怀中,他体内那种灵魂几近灼沸的感觉,才稍稍冷却下去。
不过,只是冷却,并没有消失。
他的灵魂仍在被低温灼烧。
陈侧柏按着秋瑜的后脑勺,没让她看自己的脸庞。
因为此刻,他的面部表情,肯定异常扭曲。
看卢泽厚的表情就知道。
卢泽厚望着陈侧柏,眼神几乎有些惊恐。
他以为最坏的情况,是秋瑜刚疏远陈侧柏,陈侧柏就陷入了疯狂,然后,秋瑜舍不得陈侧柏难过,立即将真相全盘托出。
没想到他只是跟秋瑜单独说了几句话,陈侧柏就失控到了这种程度???
——他抱着秋瑜,没有说话,眉眼冷峻立体,面部肌肉却掠过一阵痉挛,似乎在刹那间分裂出好几个一模一样的头颅。
卢泽厚觉得震撼。
他以己度人,以为作为科研人员再怎么失控,也不可能立马变成一个疯子,至少会保持基本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