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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原来她知道啊!那她为什么没有跟你离婚呢?不会还对你抱有希望,觉得你会让神经阻断药在全球发行吧?”

“我记得,她是个没什么个性的女人,你为什么还没有踹掉她呢?不会是她已经怀孕了吧?你就不怕生出来的孩子,也是一滩畸形的肉吗——”

这是陈侧柏精神最癫狂的时刻的幻想。

后来,他无数次为此感到歉疚。

年轻人骤然点出这一点,令他戾气陡生。

年轻人一辈子都是个小人物,几乎没跟陈侧柏这种级别的人打过交道,此刻他却肆无忌惮地讽刺、谩骂陈侧柏。

这种感觉,令他脸上的笑容越扩越大,眼底的恶意也越来越深。

他敏锐地察觉到,秋瑜是陈侧柏的痛点,正要继续扭曲陈侧柏和秋瑜的关系,突然感到一阵森冷、恐怖、强大到令人骨节嘎嘎作响的气息。

有那么一瞬间,年轻人喉咙仿佛被什么扼住,眼睛如鱼眼般凸起,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陈侧柏神情冷戾,居高临下,垂在一侧的手无声覆上黑色液态金属,形成凛冽的刀锋,令人胆寒。

年轻人甚至来不及求饶,就感到喉咙一凉。

空气灌入喉管。

他瞪大双眼,发出“嗬嗬”的气声,随即眼神涣散地仰倒在地上。

年轻人倒地的一瞬间,后面就响起了脚步声和尖叫声。

很明显,这是一个圈套。

目的是为了录下他发狂杀人的样子。

这个年轻人要么潜意识被清洗了,要么被公司注射了某种药剂,唯一的作用就是刺激他失控。

陈侧柏清峻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一把扯下溅血的白大褂,随手往旁边一扔,大步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