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澹月视线从自己没戴手套的手上掠过:“我看到了。”他用另一只手轻轻划过她的脖颈,“刚刚又有东西碰了你,对么。”
明琅敏锐地捕捉到两个关键词,“又”和“东西”。
——沈澹月知道那只手的存在。
除此之外,他的口气也有些古怪,说到“碰了你”时,透出一股微妙的兴奋。
这不是重点,有可能是自己听错了。
明琅把不相干的念头抛到脑后:“你知道那是什么?”
“只有猜测。”沈澹月回答。
明琅眼巴巴地望着他,希望他能说出自己的猜测。
沈澹月却垂下银白色的眼睫毛,像没看到她的眼神一般,继续为她涂抹药膏。
明琅很想扭开头,愤怒地大叫一声,让他别涂了,赶紧告诉她猜测吧。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只能强忍住躁动的好奇心,安静等他涂完。
好不容易涂完了,沈澹月却走到办公桌旁边,打开烟雾净化器,从桌子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衔在口中。
然后,他的头微微垂下,白色的额发搭在眉骨上,用大拇指滑燃打火机,点燃香烟,吸了一口。
明琅没有闻到任何烟味,都被净化器吸走了。
她还是第一次看到烟雾净化器这种东西。
以前,她上学的时候,最讨厌有人在教室抽烟。
这是一个巨头公司垄断一切的时代,烟酒两大暴利行业,却没有被垄断。
究竟是这两个行业太过庞大,连巨头公司都难以吞下,还是公司需要烟酒去麻痹底层人民的神经,人们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