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到现在,她回想起那一幕, 仍能感到一种近似麻痹的悸动。
那种悸动,困扰了她整个夏天。但不知为什么,她总感觉那一幕, 不该发生在她的卧室里。
可她又想不出应该发生在哪儿。
明琅盯着沈澹月的胸肌,有些走神。
等她回过神时, 发现沈澹月正面色沉冷地看着她, 目光抗拒而嫌恶,仔细看的话,还能看到他的耳根上有一抹不正常的红潮。
明琅莫名其妙。
如果不是她确定自己站在原地,没有动过,几乎要以为, 他衬衫的扣子不是自行解开的,而是被她硬生生扒开的。
不然他为什么会露出这样一副被侵-犯的模样。“怎么了?”明琅问。
沈澹月没有说话, 冷淡瞥她一眼,上楼洗澡去了。
明琅摸不着头脑,懒得去猜他在想什么,打了个哈欠,准备睡觉了。
她太困了。
沈澹月公寓有好几个卧室,明琅本想问他,她该睡哪个卧室,主卧还是客卧。
但想到他那变脸跟翻书似的诡异性格,她又退缩了,决定从哪儿醒来,就在哪儿睡觉。
他要是不乐意跟她睡在一起,就去睡沙发或客房吧。
谁让他现在才去洗澡。
明琅躺在床上,玩了会儿手机,就抵挡不住汹涌而来的睡意,沉沉睡了过去。
沈澹月一直没有从浴室里出来。
他站在淋浴头下,头微垂,任凭冷水冲洗银白色的短发和结实的肌肉。
今天发生了太多不可理解的事情。
他需要一些时间来理清思路,顺便将那股躁动的罪恶之焰……压抑下去。
在客厅,他解开衬衫的扣子时,的确存了一些微妙的炫耀心理——他记得,明琅很喜欢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