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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她向他求救,他就会发疯,彻底失去理智,被强烈到近乎恐怖的欲-望控制。

可是,他还是那么做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钟,他听见了明琅的呼救:“沈澹月……”她的声音害怕又无措,“沈澹月……你在哪儿?”

他听见自己冷静地回答道:“我在这里。”

“……我好像又碰见那个东西了。”

“所以?”他说。

“你能过来……抱我一下吗?”她咬了咬唇,似乎很羞耻。

其实,他一直在抱着她,以黑雾的形态。笼罩她,嗅闻她,触碰她。只是她不知道。

这个想法令他的心口重重麻了一下。

他平声说:“我记得,不久前你还在问我,抱其他男的,是否有同样的效果。我现在回答你,有。你去找别人吧。”

“我现在去哪儿找其他男的!”明琅愤怒地说,连害怕和无措都忘了,“你在玩我吗?”

“是你在求我。”沈澹月说。

话音落下,他的心口迅速陷入危险的剧痛中。

只要她顺着他的意思求他,他就会失控。这一想法令他不寒而栗。

可是,表面上,他极其冷静地等待失控的降临,就像是从见到她的第一眼起,就在等待这一刻。

明琅很聪明。她很快反应过来,狐疑地说:“你在嫉妒吗?”

“是啊,”他平静而低沉地承认了,从未如此坦然,“我非常嫉妒。”

灵魂像是被抽离,悬浮在半空中,从另一个视角旁观正在发生的事情。

——原来这就是失控的感觉。

简直像是被另一个人附体一样,说着从不会说的话,做着从不会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