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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痛感,让他觉得自己还活着。

无比真实地活着。

但现在,明琅的生命力似乎消失了。

沈澹月微微皱眉。

……为什么她的顺从比反抗更让他感到烦躁。

他明明应该感到愉悦。

毕竟,这说明他彻底得到她了。

像他父亲说的那样,他彻底驯服了她。

在男女关系中,“驯服”和“征服”是那种让人感到兴奋的词语。

沈澹月此刻却毫无兴奋之感,只能感到……无所适从。

·

沈澹月似乎又犯病了。

明琅正在吃饭——她饿极了,刚吃一口,还没来得及咽下去,沈澹月突然扣住她的手腕,一把将她拽了起来。

“干什么!”明琅抱怨道,“我好饿。”

“出去吃。”沈澹月简短回答。

明琅只能放下餐叉,强忍住杀人的冲动,一脸阴郁地走到二楼的衣帽间。

沈澹月给她挑了一条垂至膝盖的黑色长裙,一条长长的黑色披肩,以及一顶遮住大半张脸的黑色宽檐帽。

唯一的颜色,是帽子上洁白的丝绸茶花。

明琅:“……我们要去哪里吃饭,葬礼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