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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澹月不允许她独自前往任何地方,即使是卧室里的独立卫生间。

明琅反复催眠了自己很久,才适应了这个变态的要求。

沈澹月却伸手解开了她手腕上的锁链:“自己去。”

明琅蹙起眉毛,看了沈澹月片刻,最后碍于肚子实在疼得厉害,跑了。

沈澹月打开手机,盯着地图上她的坐标信息。

如果她逃跑了,说明他的不安是正确的。她的种种行径,的确值得他过分关注。

他的空虚、烦躁、恐惧,也是正常现象。

但如果她回来了,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他在为她患得患失。

明琅没有逃跑,她在隔间待了三分钟,又在洗手池待了三十秒钟,顺便花了十秒钟烘干手上的水珠,朝他的方向走了过来。

她的表现甚至称得上“乖巧”。

沈澹月的脸色却不怎么好看。

假如她的反抗和顺从,都能让他感到烦躁不安。

那岂不是代表她可以轻易操纵他的情绪。

而他毫无抵抗之力。

明琅回来时,见沈澹月神色冷沉,有些莫名其妙。她又没逃跑,他生什么气。

她坐下,拿起餐叉,吃下最后一块牛排。

“我吃完了,”她拿餐巾擦了擦嘴角,催促说,“可以回去了。”

沈澹月却冷冷地看着她:“为什么不逃跑。”

“没有必要。”明琅低头喝果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