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安静得吓人。
它相信了吗?
……它不会根本没有听懂吧?
谢黎又咽了一口唾液,喉咙紧绷得发干,背上冷汗淋漓。
她已竭力克制恐惧,胃部却还是一阵抽搐,仿佛恐惧是一只蜘蛛,正在她的胃壁上结网。
刚刚那段话,是她在紧急情况下能想出来的最好的谎话。
如果“克雷格”是公司的试验品,听见她是来救它的警察,或许会放她一马;如果它是公司员工,听见她掌握了关键性证据,也不会随便杀死她。
问题是,它能不能听懂她的话?
时间在流逝。
“克雷格”始终一言不发。
这种感觉难受极了,就像在赛场上打出了一记绝妙的发球,对手却毫不在意,完全不予回应一样。
更何况,这一记球,还跟她的生死有关。
假如“克雷格”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她还有什么办法可以自救?
没有了。
她的手被铐在金属椅子上,两条腿被锁在椅腿上,只有左手可以动弹。
她左手的力量有限,勉强可以扳倒一个中等体型的成年男性,但她并不想用这只手去测试“克雷格”的力量是成年男性的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