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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农-奴起义时,第一反应都是烧抢掠农场主的豪宅。

修却不紧不慢地换了一身衣服,走向主控台, 从容不迫地删除了监控录像。

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

谢黎很疑惑。

他为什么可以这么冷静?

他被关在笼子里,被剥夺隐私权, 连睡觉、洗澡、上厕所,都必须在看守的监视下进行,他不会感到羞耻和愤怒吗?

他没有一点报复的想法吗?

仔细想想,他唯一表现出进攻性的地方,居然是逼问她私事的时候。

其余时刻,他都很好说话,有问必答,十分合作。

谢黎对修很好奇,但并不想进一步了解他。他让她感到无比危险,下意识想要远离。

半小时后,谢黎终于驶入了市区的——城中村。

在屿城当警察的,要么是想借机捞点儿什么,要么是像她一样,想为满大街的无名尸体伸张正义。

但到最后,前者都富得流油了,在顶层餐厅跟公司高管推杯换盏;她还蜗居在城中村,试图给每一具无名尸体登记姓名。不管怎么说,城中村的氛围比公司的森林公园好多了,虽然每走两步,就会碰到一个摇头晃脑的街溜子。

“警官好,”一个小混混截住她,笑嘻嘻地说,“今天我没犯事儿,警官是不是得奖励我一下?”

谢黎瞥他一眼,冷淡道:“还没犯事儿?裤-裆里的尿-骚味都快熏我脸上了。我看,是惹到了不该惹的人,被吓尿了不敢还手吧?”

小混混脸色一变,刚要发作,谢黎却先一步抓住他的头发,狠狠往旁边墙上撞去——

砰!

她动作快准狠,手劲大得吓人,小混混当场被撞得眼冒金星,头晕目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