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男人身上的伤痕都是货真价实的,鲜血也是货真价实的。
没人会为了博取同情,做到这种地步。
除非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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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黎最后还是给年轻男人取了名字。
她下载了一本汉语字典,认认真真翻看许久,终于选定了两个字——“启”和“则”。
“则”有法则和榜样的意思。
“启”就不必说了,她希望他有了新名字后,可以有个好的开始,好的前途。
尽管年轻男人看上去像有亚洲血统,但不一定认识汉字,于是,她没有给他选定姓氏——等他恢复记忆以后,再决定自己姓什么也不迟。
谢黎的考虑不无道理。名字可以潜移默化一个人的行为举止,给一个认识不到两天的人取名字,已经让她有种越界的感觉了,她不可能再给他挑选姓氏。
年轻男人却非常执着地要跟她姓。
谢黎想也不想地拒绝:“不行,我们非亲非故……”
他却像没有听见一样,专注地把玩她的手指,不时凑上去嗅一嗅,用鼻梁摩擦她的掌心:“你救了我,我要跟你姓。”
这些天,谢黎逐渐习惯了他的贴贴蹭蹭,已经可以做到视而不见:“救你的前提,是我撞了你。”
“我只是失去记忆了,并不是傻了。”他低声说道,“除了你,没人会把我带回家悉心照料……我要跟你姓,求你了,不要拒绝我。”
又来了。
她怎么可能他求一次就妥协一次?
谢黎正要严词拒绝,就在这时,年轻男人冷不丁吮了一下她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