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黏在她的身上。只要她在他旁边,他就会直接压上来,把头埋在她的颈间,一个劲儿嗅闻她的气味。
谢黎怀疑,他上辈子可能是一只鸟,必须栖息在某个窝里——比如,她的颈窝。
否则,她无法理解,他为什么那么喜欢她的脖子,那里到底有什么吸引他的地方?
不过,谢启则这么依恋她,却始终没有提出除亲吻和拥抱以外的要求。
谢黎内心不由有些微妙——她会答应跟谢启则谈恋爱,当然是因为喜欢他。
她是一个成年人,成年人的喜爱之中必然会存在情与欲。
谢启则作为一个成年男性,跟她住在同一屋檐下,用她的碗筷,盖她的被子,睡她的床铺,早就被她的气味浸透了。
而气味,往往会让人联想到欲-望。
谢启则又那么喜欢抱她,闻她,对她撒娇,视线永远专注地勾缠在她的身上,仿佛灼-热而黏滑的丝线。
她怎么可能没有感觉?
谢启则却似乎完全没有这方面的想法。
仿佛那天轮廓分明的压迫感,不过是她的错觉。
谢黎想了一会儿,就没想了。
她是个豁达的人,无论是物欲还是口腹之欲都相当淡泊,假如有一天谢启则恢复了记忆,觉得这段感情没必要存在,她也会尊重他的决定。
就这样,又一个月过去。
期间,发生了两件大事。
第一件,谢黎失业了。
第二件,失业的当天,她在超市中了一个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