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琛还记得在自己还是求生者时，小怪物虽然会化成人形，但动不动就崩坏成乱七八糟的样子，非常不稳定。但现在，他看起来跟普通人别无二致，完全看不出有什么异常。

自从教会他笑以后，他一直都是带着笑的，就算不笑的时候嘴角也微微上翘，配合那张脸，总是给人一种非常亲切和善的错觉。

但他偶尔也会忘记营业，就比如现在。每当这时候他就好像化身为一个冰冷无感情的幻影，明明距离很近，却又远得像是座海市蜃楼，虚幻飘忽，让人猜不出他在想些什么，摸不到碰不着，格外难接近。

路琛想起之前和他交战时他格斗技巧的一些变化，突然意识到在那段漫长时间里，他已经离开自己独自走了很远。

想抓住他，抓紧他。

路琛这么想着，也真的这么做了。

浴室内水汽氤氲，热气蒸得他有点上头。理性告诉他两人之间应该好好谈谈，互通心意之后再顺其自然的进一步发展，但他还是被本能控制着直接随手披了件外套然后出去抓住那正低着头不知道在看些什么的红发青年，将他一把拖进浴室里。

边拖还边口出狂言，“我今天还就非得睡了你！”

被小怪物恶意逗弄了一回，让他迫切的想要找回主动权掰回一局。

打架已经输了，床/上绝对不能输。

被摁到浴室墙壁上强行壁咚的米嘉愣了半秒钟才抬起眼望向那个脸色微微有些泛红的青年，他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都提醒过你很多遍了，还非得来招我。”

路琛的身体太过生涩，真要做下去恐怕真的会伤到，他出于好心才没继续，没想到对方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好意，反而不依不饶的跟他杠上了。

“行，如你所愿。”他凑近路琛，瞳孔竖成一条细细的线，“到时候可别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