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很是不好惹……小二和老板都躲着不见了人影。
沈缘与我走进来,他们便都将目光投了过来,或注视或打量。
绒绒把狗脑袋埋到我的胸前,因为感受到了压力,它下意识的躲避。
我站在原地,拍了拍绒绒的后背,正在安抚小狗,却觉身后一只手也拍了拍我的后背,掌心温热,正是沈缘。
我转头看他,他和煦笑着,引着我继续向前走,似没有受到这气氛的影响,继续轻声说着:“小狗不能常洗澡,但它也跑了一天了,你给它擦擦脚。”
寻常的话,似驱散了几分异常氛围带来的不安。
“我知道。”我应了他的话,跟着他从壮汉群中穿了过去。
他们倒是也没有任何举动,瞥了一眼,又继续回头静坐,似在等着什么人。
我与沈缘正往楼上走着,忽见一个高高瘦瘦的男子从楼上下来,他也穿着黑衣,却不似楼下壮汉们那般着一袭劲装,春末的天气,他还裹着黑色的狐裘披风,银边广袖里穿出来的手指纤细又苍白,与他的脸色一样。
我打量了他一眼,触到他的目光,只觉他眸光沉闷死寂,空洞麻木在看死人一般。
目光交错而过,我们都没有在彼此眼中多停留,擦肩而过的时候,我与沈缘上楼的脚步在继续,他下楼的脚步却停住了。
“二位……”男子声音低哑,他在阶梯下轻唤一声,“且慢一步。”
他一开口,客栈中所有壮汉的目光便又转了过来。
这一次,四周更安静了,显得外面的虫鸣都有些吵闹。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他,却见男子目光根本没在我身上停留,他只盯着我身侧的沈缘,死寂的目光被客栈里跳动的烛火点亮,却仍旧没有温度,带着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