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天晚上,刚见面时,我怕它,它怕我,但今天,它已经会自己用脑袋来顶我的手了。毛绒绒的小脑袋在我手心里顶了一会儿,然后它自己往侧边一倒,有些期待的翻出了自己的肚皮,吐着舌头,让我摸它。
“绒绒。”我叫它,它又立即翻过身,歪着脑袋看我。
我咽了口口水。
时间慢慢流逝,绒绒没有催我,沈缘也没有。
沈缘甚至还在我旁边坐下了,他也伸出了手,跟我一起摸了摸绒绒。
“万事俱备,我好像现在就该说出口……”我道,“但我不知道我在迟疑什么……”
“那就迟疑一会儿吧。”沈缘就地一躺。
我闻言一怔,属实没想到会听到这么一个回答。我转头,看见沈缘真的躺在地上,枕着手开始看星星了!
“就……这样吗?”我反而疑惑了,“我们的计划就在今晚呀。”
沈缘望着夜空道:“今天实在没想好的事,就丢给明天吧。感情的事,最是如此,随心而生,随心而动,强求不来。看会儿星星吧。”
沈缘如此说,还拍了拍他身边的空地。
我怀着困惑躺下,一抬眼,看到了刚才一直没有看见的满目繁星。
繁星闪烁,亘古如此。
在神域,为了成熟,我每日汲汲营营,或在风雨中坚持,或在不停的争食灵气,我想成为一棵树,只想抓紧脚下的地,所以从来没有时间看看头顶的星空。
原来,在我没抬头的每个夜里,它们都这么漂亮的闪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