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离险境,兄长杀了害他的人,但也因此,夜夜都被噩梦纠缠,被愧疚吞噬。”
“他该的。”我道,毫无感情的点评,“他该。”
陆北寒阴郁的看了我一眼:“他是为了能回来,护着我与母亲。”他道,“兄长以那修行之法,最终掌权陆门,成了人人尊敬的‘少门主’,多年后,我撞见他的修行之法,虽然惊异,但我知道,他都是为了让自己,为了让我和母亲,在大乱的陆门活下去。”
“后来,我幸存的“兄弟”们中,有一位,为了夺权,冥思苦想,寻到了第一张与苏怀微极其相似的脸,兄长对苏怀微的愧疚渐深,几乎已成执念,他无法克制的靠近那名女子,我劝过,但是……对那张‘脸’越好,兄长心中的愧疚,便能被或多或少的弥补些许。”
我终于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冷笑,在我前方,沈缘也是。
我们俩都没有急着评价,继续听陆北寒道:
“后来那女子终于动手了,兄长那天,是真的打算死于那张‘脸’,但我救了他,我因此落下了病根。兄长便不再想死亡的事了。他将那女子炼了丹……”言及此处,他终于忍不住顿了顿,“为了治我的病。”
我沉默着,终于明白过来,为什么陆北寒想要阻止他哥哥拿我去炼丹了。
因为,吃丹药的人,是他。
他不想背负这罪孽。
他们兄弟二人,这其中联系,畸形又密不可分。
兄长好似在为弟弟而活,弟弟也拼命的去帮助救赎哥哥,好像只是因为,但凡兄弟间的某一人死去,另一人,就再也无法负担他们身上共同的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