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居然用这种手段审讯犯人?这是侵害我们的生命安全!凭什么警察有这样的权利?”他刻意掐了声音,演得有些惟妙惟肖。
在座的警官面色大多严肃起来,有的甚至肉眼可见地带上被冒犯到的怒意。
将所有人的神情尽收眼底,卡斐停顿片刻,恢复原来的声音:“你们马上就会听见这种话,或多或少。”
目暮警官按住耳麦。对面的警示高层安静听着。
他尚未正了一下自己的衣领,现在根本没有还记得他只是穿了一件卫衣,上面甚至还写着‘企业心腹’四个大字。
手里的酒杯敲在桌沿上,发出咔哒的一声震荡。
“xxxx年3月14日,米花市警员A审讯未果,在调查时被疑犯报复,终生残疾。”
“xxxx年4月27日,群马县警官因坚持调查高官儿子杀人案件,被以走私枪支为由革职查办,名誉扫地。”
“xxxx年7月3日,长野县警官因案件触及财阀利益被报复,妻儿都在家里被一个‘恰好路过’的精神病人用水果刀杀害。”
“恶性报复事件层出不穷,财阀施加给民众的压迫,民众施加给彼此的恶意最后全都成为警方的错误。”他用手撑住桌沿,灰蓝色的眼睛扫过所有人,“凭什么?”
餐厅里鸦雀无声。
“凭什么有的人连故意杀人都能草草了事,凭什么每天辛苦工作的警察只是引入能提升审讯效率的咖啡,就会被责骂?”
他吐字清晰,连词间带着一种不易觉察出的韵味。
“银行家的儿子继续成为银行家,有背景的警察就是比努力的警察升职快,总务大臣的儿子可以随意杀人,逼死真正想要救这个社会的人。”
有人攥紧拳头。
一直在他脑子里尖叫的系统渐渐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