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从哽咽的系统切回走廊。
咖啡,拥有俊逸的下颚线(杯子的棱角),流畅的身体线条(杯壁),独特的发型(吸管),灵活的走位(跳着走),酒厂劳模的声音,标准的天津口音以及与之相配的碎嘴子。
它,在被四人围堵的情况下站在原地,傲然环视一圈周围,脸上(如果咖啡杯也有脸的话)带着死而无畏的浩然正气。
连杯壁上印着的赤井秀一,都显得像个正义凛然的FBI探员。
卡斐很困惑:“为什么莱伊的杯子,发出的是琴酒的声音?”
咖啡很不乐意:“你听听这像话吗?这像话吗?什么叫莱伊的杯子?我也有名字,你见过在街上看人穿个红外套就叫他红外套,见人戴个黑面具就叫他黑面具,见人戴个红头罩就叫他红头罩的吗?”
被当做衣服的当事模特:“。”
前几天刚见过红头罩的卡斐/琴酒:“……”
前者肃然起敬:“那请问您叫什么名字?”
“哎您听好,我只说一遍。”咖啡回以同等的尊称,它仰起杯盖,回答,“我叫WX213278会员取餐号441大杯少冰少甜咖咖莱伊胡萝卜。”
诸伏景光沉默地回房间,把那一袋子咖啡都提了出来。
他找到小票,自己点单时软件自动生成的名称、取餐号和饮品规格都一一对上了。
蓝色的猫眼沉默地看着面前这杯咖啡,诸伏景光绞尽脑汁,思索这杯咖啡的大脑到底在哪里,何至于记忆如此精准完备。
咖咖莱伊胡萝卜看着那袋咖啡,一下十分感慨:“看看看看,这都是我的兄弟姐妹,一上来你就给我一大家子全薅来了,摩托开的跟飞一样上赶着追小姑娘还是怎么着?幸好我盖子扣得紧,要不然天灵盖都给我甩出来,哪能人人都像我这么好运,你看右上角那位人士,好——嘛!刚做的奶盖发型都给你甩成爱因斯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