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斐换了一身衣服,在秋冬交替的时节里换下加绒卫衣,套了一件面料柔软轻薄йΑйF的黑衬衫,宽大的灯笼袖子在动作间随着重力垂坠下来,上面的反光不断变换,如同浮动的银线。

领口开的很大,几抹墨色从肩膀蔓延上来,羽毛状的黑影一直延伸到脖颈位置。

琴酒清楚记得,在今天下午之前,对方身上都没有这种纹身。

“怎么样,酷吧?”卡斐注意到他的视线,大大方方将领口往下拉了一点。纹身的主要图案都在背后,但羽翼顺着肩胛蔓延到了前胸右上方的位置,能够从这一个小小的局部隐约窥见后方图案的全貌。

“……乌鸦。”他单看羽翼的模样,就肯定道。

“bingo——”卡斐打了个响指,还用力鼓掌,一副哄小孩的态度,“猜对了,阿琴加一分!其实还有别的,可惜位置不好,没法让你看。”

毕竟在后腰的地方,他好不容易把衬衫扣子扣好,实在懒得再掀了。

听到这个亲昵的称谓,琴酒扬起眉头,露出一个十分不爽的表情:“我要吐了。”

对面那人只是一笑。

他头发漆黑如墨,像是能吸收进所有光亮,在某些时候发丝扫下时的模样和他肩膀上乌鸦的羽尾如出一辙。

套上同发色一般的上衣后,他乍看下去整个人身上只有黑白两种色调,如同一块冷硬的金属,找不到半点和暖的色彩。

金属制成的男人微微一抬眼,灰蓝的眼睛是浑身上下唯一的亮色。

卡斐手一翻,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个精小的金属遥控器,抛了过去。

后者稳稳接住。

炸弹的引爆器,还是什么其他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