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因为我一直在看着这个世界,而你们是其中的一部分。”卡斐撑着头,笑道,“有趣的,无趣的,往上走的,落下去的。”
“……”安室透停顿片刻,一时不知道怎么评价,半响才问出一句:“……一直瞒到今天都没在其他人面前揭穿,我是不是该谢谢你?”
“不客气。”卡斐扯了扯领口,好像嫌这件衣服不舒服一样,将原本就宽松的领口扯得更大了一点,“我只是喜欢看活人而已,信仰坚定的也好,愚蠢狂热的也罢,野心勃勃的也不错。我曾经看见过一个野心勃勃的家伙,一路爬上高位。”
他闭上眼,酒精在身体里的时间太久,最开始的亢奋褪去,留下的是恼人的沉默。
如果系统现在仔细看,会发现他的目光和动作,同上一次喝醉后坐在酒店沙发上,百无聊赖地玩着符咒,懒懒的不想同任何人搭话的状态是相差无几的。
卡斐甩了甩头,有点分不清过去和现在。
所有人整齐划一的写字大楼,周而复始的生活,从不掩饰自己野心的后辈,和一杯送到面前的咖啡。
“所以,总之……”他伸手虚扼住自己的脖颈,微微歪了一下头,有些前言不搭后语,“一切都有了可乘之机。”
骨干分明的手张开,落在苍白的脖子上。黑发男人做了一个扼死自己的动作,配上他周身的气质,显得诡秘阴冷,偏生垂头的那一下,脸上所有神情因为角度和光影都消散下去,让他的动作在有那么几秒间,虔诚得如同神父。
一道闪电如瞬息间在脑内闪过,灰紫色的眼睛忽然睁大,安室透嘴唇微张,得出了一个细想起来完全同所有线索都串联在一起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