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目的伞被丢在水坑之中,随着地上薄薄一层积水被向着远处推去。

细长的睫毛随着眼眸垂下遮住灰蓝的眼睛,他伸出手,对周围来来往往的人群视若无睹,踩着雨水开始拉揍透明的小提琴。

手指在空气中翻飞,他脚步轻盈地踩着地面,随着寂静的节奏迈开舞步,一曲终了时,已经站在了离安室透只有五米的地方。

黑发男人正面对着他,张开双臂,雨水打湿发梢和衣服,灰蓝色的眸子里盛着散漫的、戏谑的笑。

随后,他将手至于胸口,心脏前的位置,向他行略显夸张的歌剧谢幕礼。

落雨无声,转眼间,醒目的红消失在人群中,唯有红伞还摔在地上,滚了一身泥水。

安室透从浅眠中悠悠转醒,额头因为一直抵在飞机玻璃窗上,传来一阵冰凉的钝痛。

他合拢衣服,听着广播里马上抵达日本东京的播报,幻视出一双雾蓝的眼睛。

布莱克警长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我想现在,恐怕又要我们做出选择了。’

日本夜幕已深,从高空往下看去,只能看见一片黑暗,和连成片的灯光。

他眯起眼睛,在思索时忽然发现有一片灯光的形状很不对劲。

看位置应该在东海滩外,那里一般用于开发大型娱乐设施,显示铃木财阀就爱在这里买地建会被各种爆炸犯盯上的游乐园。

原本一直暗着的一片地区终于被人买下开发,甚至有了灯光,从高空看去,一个个设施的强光连在一起,最后勾勒成了——咖啡杯。

就是、咖啡杯。

那上面甚至还有第一版咖啡广告模特的灯光剪影!

刚才还心情沉重的安室透在心里发出痛苦的呻/吟。

人活久了,确实会变成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