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里拿着资料，翻开一看密密麻麻的全是咖啡、咖啡和广告，曾经组织的黑暗排场已经荡然无存，只有资本家的邪恶气息还萦绕在纸面上，挥之不去。

资本家手下的悲惨员工敲了敲门，随后推开。

走在后面的赤井秀一只看见原本气势汹汹的金发男人动作一顿，在门口踌躇徘徊，半天都没有进去。

他：“……”

老实说，这个场面真是久违了。

他记得上一次在门口不肯进去的还是苏格兰，而他不肯进去的原因是当时包间里面正在上演琴酒的生日秘密惊喜大会。

想到这里，赤井秀一感觉眼前有点发黑，他伸手按了一下额角，找到一处空隙，和对方一起朝里面看去。

办公室内一片昏暗，但却不知道哪里亮起了两束灯光，正打在一个陌生红发男子和摆放着咖啡的架子上。

细看过去，陌生男子头上顶着的是假发，有几缕真发从里面跳出来，是灰色的。

他额头上有一层薄汗，似乎全心全意地沉浸在这场表演之中，世界里只有面前这一杯咖啡。

这个场景的不远处，正架着一台相机，卡斐撑头靠坐在沙发上，欣赏着这出表演，眼中闪烁着兴致勃勃的亮光。

两人同步沉默了。

他们在灰黑色地带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见过喜欢学生被迫喝酒给自己看的，见过包养歌星要求唱歌给自己听的，见过喜欢在小房间里看人跳舞的……

但卡斐，他摆着一副万恶资本家的架势，手里端着摇晃的果汁杯，双腿交叠，目光暧昧，而他面前，是一个打扮成红发骑士的人正在努力夸赞咖啡杯。

虽然说人无癖不可交，虽然说人的性/癖是自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