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卡斐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他用手撑着衣柜下沿,准备借力从里面出来,谁知道面前的人却先一步关上一侧的衣柜柜门。

原本宽敞的出口只剩下一侧,刚好被琴酒高大的身形严严实实遮住,男人随意握着手.枪的那只手搭在门上,阻断了唯一的通路。

他像一匹终于嗅到血腥味的狼一样穷追不舍,半点都没有要松口的意思:“你在纵容那些老鼠继续接近组织,用各种手段套取情报。你也在纵容那些警方的狗一点点撬动组织的根基,至少是乌丸莲耶打下的根基。”

丝毫没有自己直呼前任BOSS大名的意识,琴酒冷笑起来,犬牙在黑暗和不知名的反光中显得异常锋利,如同带着硝烟和血腥气味的子弹。

“觉得好玩,不屑于失去兴趣的人手下的势力,所以不在乎那些虎视眈眈的警方,还是说……”

带着戾气的视线从上方冷冷扫下,琴酒想起曾经那个恐怕完全和真相重合的猜测。

为了所谓的‘有趣’,卡斐这个不老不死,甚至能够穿越时空的怪物放任乌丸莲耶篡夺了原本属于他的权柄,甚至将他在地牢里囚/禁了四十余年。

银发男人语气里满是讽刺:“还是,你想在公安的监狱里,再慢慢品尝一遍被人类关押的趣味?如果你喜欢这种身陷囚笼的乐趣,我倒是不介意代劳。”

朗姆曾经评价,琴酒的忠诚从来不体现在言语上,的确,不管是他曾经的言行,还是现在面对BOSS毫不客气的态度,都足以被打上‘野心’的标签。

这种呼之欲出的‘野心’在此时此刻却好像并没有触怒最忌惮叛徒的上位者,灰蓝色的眼睛里只有闪烁着的、永远捉摸不清的笑意。

卡斐托着下巴看他。

只有躲避狼群的羔羊会蜷缩在洞穴里,他现在就是。男人两条长腿随意盘起,进屋居然还记得换鞋,衣柜即使再大对于一个一米八几的成年男人来说也有些狭小,他的坐姿随意到甚至有些蜷缩起来的意思,但即使这样,也和所谓的‘羔羊’没有一星半点的相似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