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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孜墨剑眉微蹙,眉中凝成一个结,霜璃眸光闪烁轻言:“怎么,你可曾见谁戴过?”

却见那男人眉间蓦地舒展,迈步走在前轻摇摇头,二人坐在房檐之上,抬首望夜空,今日月色明亮,繁星极多,叫人感到惬意无比,两人就那么倚在房上,百般无聊等那女人现原形。

可这过了后半夜,却也不见动静,霜璃紧抿唇,一阵风拂过,女子则是一个颤栗,柯孜墨用余光瞧上一眼脸冻得苍白却仍倔强的女子,似湖面平静的心有一丝波动。

蓦地坐起身,不顾女子反对,把她冰冷的手握在手心,轻喝上几口气,霜璃眉尖若蹙轻言:“你做什么?”

柯孜墨皱眉咳两声道:“夜里凉,怎也不知带披风出来。”

霜璃轻吁口气抽回手道:“身子没那么娇弱。”

垂首之际,并未看到那男子落寞,失望的脸,相依坐着两人都未开口,霜璃拢拢把鬓角的碎发拢到耳后,蹙眉道:“她怕是不会来了,再不回去天就打明儿了。”

话罢,霜璃刚动弹身子,只听一阵轻微的开门声,二人探首瞧去,柯孜墨嘴角挑起邪魅一笑,在女子耳边轻声道:“可逮着现行,你呆着别动,我去会会她。”

未待霜璃接话,柯孜墨便如鬼魅般消失在她面前。

白衣女子在地上摸黑搜寻,因是废阁,有所忌讳,柯孜墨悄无声息站立于后,戏谑的瞧着她,薄唇轻启:“可是在寻这个?”

那女子蓦地转身,可叫霜璃心中一惊,这女子脸上有大片烧伤看不出容貌,眼光清冽寒冷,待她瞧见那香囊,大惊失色声音微颤道:“你是何人?”

“我心有一疑问,你若如实相告,我便还给你。”柯孜墨把香囊放于手心掂量掂量,轻狂的笑道。

那女子思量许久,轻点首。

柯孜墨剑眉微挑轻言:“叶紫陌可是丧在你手下?”

那女子听闻,倒也不惊慌,她倚在老树上,轻叹:“后宫女人本命薄,初入宫的嚣张跋扈也被时间慢慢磨平,叶紫陌,说起我还得唤做她一声姐姐,无所依靠时便是她给了我希冀,可时隔已久,都变了,变得满腹心机,焦虑成性,揣测不安,她死了,是她自作自受,记起那时,我得皇上宠爱,她嫉妒成性,怀胎三月却得知她要害我,要害我腹中的孩子,我告知皇上,他却不以为然一笑了之,你说我怎能不忌讳,自知在这深宫中无人能帮我,呵呵,我便偷派人给我打造暗器,这不,便是你手中拿的,我自小生于武家,家父便教我些骑射,自进了宫我便起早贪黑加深武艺,便是知这后宫深不可测,若是没一技之长,便是像了紫陌姐姐,最后结局怎么死的都不知晓,我造已死假象,找了个怀胎三四月的妇女做替身,那幅跟我一模一样的皮囊甚连皇上都瞧不出有何端瑞,我自毁了容,在冷宫当差,那儿的疯女人可真多阿,是谁做的孽?我现在悔不当初,何苦要用如此极端的手段,话说出来了,我憋在心中的结也算解开了,我再也不想与那些疯女子一同看白昼黑夜,哈哈哈……”

话音落下,那女子仰面大笑,眼角有一颗凝泪悄无声息滑下,她笑着跑出秋雨阁,黑夜无边,笑声猖狂,划破高空,撼动人心。

柯孜墨紧攥那香囊,轻声道:“她便是樱槿夕,为保护孩子,手段竟如此极端,一尸两命牵扯无辜之人。”

霜璃眉间紧蹙,没知觉的已热泪满眶,深感知悲切,柯孜墨浓眉微皱,心隐隐作痛,拭去她眸角眼泪道:“此事你本不该来,待你回去睡上一觉便要忘得一干二净,此后,我也不会打扰与你。”

次二日,霜璃轻叹,微睁开眸子,已身置屋内,那人怕是已离去,揉揉眉心起身。

刚推开眉心阁的门,只见两侍卫卷着席草走去,霜璃眸光微闪轻声道:“侍卫大哥,这死的是何人?”

其中一挥挥手道:“只不过一个在冷宫当差的宫女,昨晚发了疯,说要见圣上,笑话,圣上可是她可见的,不值当问,太晦气了?”

话罢,便向前走去,霜璃心中一惊,退了两步险些跌坐于地上,轻声叹女子哀凉。

“霜璃姐,你这是怎么了?脸色这般不好,可是生病了?”香儿在后关切问道。

霜璃勉强挑出一抹笑,轻摇摇头道:“夜里不眠,有些疲惫,不碍事。”

第19章 初遇皇上

香儿蹙蹙眉有些不悦说道:“怎叫不碍事,你若觉得身子不适便去歇息着,阁内也未有事,我能打点整齐。”

霜璃红唇紧抿,轻点她额笑道:“我自己的身子,我知晓,你就好好专注于自己的事儿把,你这丫头,还整日为我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