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二人走出琉璃阁,霜璃轻舒口气,扼腕叹息,宫中精明之人不在少数,经自己稍稍提点,那馥袭香脑子一转,便可知晓是谁人所害,折腾了半晌霜璃也没心思用晚膳,坐在榻上,拿起一本书翻看品读。
看了阵子,倒也乏了,合上书本闭眸睡了去。
夜静如水,可馥袭香寝宫内确实一片‘热闹非凡’,一丫头伏跪在地上汗水涔涔,馥袭香薄唇微启:“好你个大胆奴才,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想来害本宫,我平日里待你不薄,说到底是何人指使,我料你没那么大的胆子敢来加害我。”
馥袭香咄咄逼人,见那丫鬟垂眸未语,馥袭香怒气横生,顺手拿起身旁的花瓶,摔碎在那宫女面前,含笑道:“若你不说,下场定比它还惨。”
那宫女浑身一哆嗦,声音颤抖道:“娘娘,并无人指使奴婢,是我自己这么做的。”
“你自己?好阿,真好,那你便说出个原由。”馥袭香甩袖落座,挑眉说道。
那宫女似乎壮足了胆,夢得抬起头,撩开袖管,一条条触目惊心的疤痕暴露在空气中,她紧咬薄唇道:“你脾性暴躁,稍有不妥便打骂下人,施加痛苦,你根本不配为人,早几次便想下了毒药在你杯中,终于被我逮到一次机会,上上品的唇脂有能怎样,我要让它成为夺命的利器。”
“这话,在你心窝里藏了许久,今日可算说出来了,不过,本宫就算有多不堪,也不需你来说教。”馥袭香转动指节,轻声道。
“来人那,把她给本宫拖下去,杖责致死。”馥袭香立起身,一挥葱指道。
那宫女眼睑微颤,浑身瘫软,事毕,馥袭香瞧着这满地的瓷片碴子,蹙眉道:“来人,收拾干净,本宫乏了,歇下了。”
话罢,迈动莲步款款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