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綪湄微立起身,甚是恭敬的朝霜璃拘礼:“姐姐,过两日就是我母亲忌辰,得出宫一天才是,虽说在那府未留得半点轻易,不过好歹也是我母亲生死呆着的地方,我得回去瞧瞧,父亲对待我再不济,我也不能忘了那几十年的养育之恩,若是没了他,我们娘俩没准就露宿街头,临死前连个草甸子都不会有。”
“你这份儿孝心希望你父亲能懂得,是该回去瞧瞧了,妹妹该是有几年都未回家看了。”霜璃扼腕叹息,轻声喟叹道。
夙綪湄垂首,眼睑微颤道:“回家?这词儿听在我耳内,永远不会心头泛起暖气,永远不会觉得温馨,这字眼便是我的噩耗。”
霜璃轻声喟叹道:“噩耗,妹妹过于偏激了,我可是有家却回不得,相比之下,本宫更不是显得凄然。”
“姐姐莫要想太多,妹妹嘴拙不知该怎样劝慰你,可我知晓姐姐聪慧冰雪,问题自当会茅塞顿开,迎刃而解。”夙綪湄轻声道。
霜璃唇角含笑,轻声吩咐道:“苟玥,一会子用午膳之时便多加副碗筷,綪湄主子要随我一同用膳。”
苟玥候在门外,轻声应道:“娘娘,奴婢即刻便吩咐下去。”
夙綪湄抿抿薄唇,双手绞着衣裳上的花样子,轻言:“姐姐,不必如此麻烦,打扰你多时,着实不敢在赖在你这儿不走了。”
“妹妹瞧你说的那般话,你身子羸弱,来一次不易,姐姐便得照顾周全了才是,岂能让你不用了午膳便离去的道理呢。”霜璃轻声嗔怪道。
夙綪湄听闻此言,倒也不做言语,只是盈盈屈身道:“那妹妹自当恭敬不如从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