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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灵嗤之以鼻的轻笑:“你一个姑娘家,与人拼酒,成何体统?”

“成何体统?就算是八竿子也打不到你那儿去,你不是我爹,更不是我娘,所以你没资格来训诫我。”锦绣一跺足柳眉横挑,两人四目相对,双双没了脾气。

暗灵喉间滚动,通红的俊脸逐渐凑近,近在咫尺之时,他狭长的凤眼微眯:“我训诫你怎么了,说说你还不成啊!”

锦绣紧抿薄如蝉翼的双唇,毫不留情的一掌挥去,顿时暗灵的脸上赫然出现了五道血红的印子,他从桌上蹦下,捂着红肿的脸颊尾随锦绣入了门,还不忘反手把门锁上:“不过说你两句而已,怎么就动手打起人来了,一个姑娘家气焰太旺过不了门,到时候哭着闹着寻死觅活,可别怨我没提醒你。”

眼见锦绣又扬起了手才乖乖儿闭了嘴,自顾自的褪下衣衫翻到榻上沉睡了过去,女子醉意朦胧,连头上的簪子都未取下,便蹬去绣花鞋,一掌打在正在榻上睡的香甜的男子脸上:“就这么小的地方,你瞧你占了大半边,往里去去,往里去。”

榻上男子梦中呓语,往里侧滚了滚,一手搭在女子不盈一握的腰肢上,两人相互依偎着睡去。

翌日,晨曦笼盖夜幕,新的一页就此掀开,一伺候锦绣的婢女在门外轻叩门,轻声道:“姑娘,该起了,这洗脸水已经打好了。”

榻上女子眉尖若蹙,卷翘的长睫颤抖,她伸出细如凝脂的手扶扶疼痛昏沉的脑袋,侧了个身子,缓睁开眸子,火热的气息喷洒在脸上,一张男人的俊脸浮现在前,那剑眉微蹙,鼻梁高挺,薄唇微启,怎么看都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美男子,锦绣微抿唇,眼神微阖道:“是做梦,梦还未醒,人还未散。”

话音刚落,只见那男子闷哼一声,一只粗壮的臂膀正巧搭在她胸前,锦绣夢得支起身,睡意全无酒劲尽散,回头想想却只记得二人在院内畅谈,此后的事却又一概记不得,在青楼中都未曾被人如此糟蹋过,保留了十八年的清白,毁于一旦。

“啊——!”

一声尖叫划破长空,立在门外的婢女忙不迭的搁下木盆,拍门叫喊:“姑娘,姑娘,您怎么了?”

情急之下她搬过甬道旁放置做摆设的盆景,卯足了劲像红木门上砸去,只听一声巨响,眼前这幅景象倒真真儿让她傻了眼,榻上一男一女衣衫不整,相

拥而眠,桌上还搁着一瓶女儿红的空酒瓶子,任谁看了都得觉得当中有些猫腻儿,那一时慌了神儿婢女垂着脑袋,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立在原地踟蹰不前。

锦绣紧抿薄如蝉翼的双唇,心中一时不忿,全然不顾没了平日淡然若水的模样,她下了榻赤着足,拿起床下的绣花鞋,卯足了劲拍在男子撅起的屁股上,只见他浓眉微蹙,迷蒙的睁开眼,睡眼惺忪的道:“锦绣,你怎么了?”

他扶扶昏沉的脑袋,身子犹如灌了铅似的沉重,支起身子在屋内一扫,看瞧瞧两人衣衫不整的模样,身形微怔,他一把抓过身旁褶皱的被子盖在身上:“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第102章 猫腻儿(二)

“我对你做了什么,我倒是想问问你,你昨晚上对我做了什么?骗我一个姑娘家喝酒,你无耻下流。”锦绣一脸娇怒之态,大声斥道。

立在门外的婢女抽了抽嘴角,这场闹剧上演,不知是该劝慰,还是该禀告王爷,索性一走了之,那婢女眼瞧四下无人,端起脚下的木盆,离开了事发场地。

暗灵把衣裳捡起,手忙脚乱的穿在身上,脸颊飞上两抹红晕,被那咄咄逼人的女子说的一时语塞,倒也找不出什么下文,一时情急下,扯这憋红的脖子道:“大不了我对你负责。”

听见这话,锦绣身形微怔,放下手中的绣花鞋,坐在榻边轻声喟叹:“王爷替我赎身,锦绣便只能是他手中的一颗棋子,现在所有计划毁于一旦,而我也成了无用之人,你觉得王爷会留我一个何事都做不成的女子在王府中吗?”

暗灵浓眉微蹙,上前把她单薄的身子按在怀中,轻声道:“锦绣你放心,我会去给王爷求情,求他不要把你送入宫,像你这般气盛嚣张的女子,送入宫中也不会落得什么好下场。”

只觉的腰间一通,暗灵抱着她的手更紧了些,转而又想到些什么,松开紧抱她的手,一张俊脸憋的通红,在她耳畔紧贴轻声询问道:“你可是处子?”

锦绣紧抿薄如蝉翼的双唇,慌忙站起身道:“你……无耻下流卑鄙小人。”

“你误会我了,我只是听闻人说,凡事处子第一次行房事都会落红,若是昨夜里当真发生了些什么,拿东西可是证明我们之间清白的铁证。”暗灵羞于启齿,不好意思的挠挠后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