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秋不置可否,问:“这可是王家大小姐的亲人,他能下手吗?”
谢林安将酒杯收好,问:“你别忘了,王家曾和大房夫人的娘家势同水火,关系和缓也全靠找回这个外甥女。若是让王家知晓这是假小姐,他们会怎么做?”
夏知秋不是蠢人,思索一番,击掌道:“是了!王家为了笼络这娘家舅子,所以待大小姐亲厚。他们可不在意这大小姐是真或假,只要能哄住娘家舅舅就好了。要是他们知道这个消息,非但不会处置假小姐,反而可能找出通风报信之人,用手段铲除!”
把丑闻说出去的人,可不就是她和赵稳婆吗?夏知秋光是想想就脊背发凉,她惊魂未定,拍了拍胸口。幸亏她和谢林安商量了一番,不然可能会一个不小心,招惹来杀身之祸。
夏知秋忙抿了一口水酒壮胆,接着往下说:“关心大小姐是真是假的人,也就只有大房的娘家人了,所以把这事告诉娘家舅舅,他们自会动手处理的?”
“不错。”谢林安赞许地看她一眼,“还算有点脑子。”
对于谢林安的夸赞,夏知秋敬谢不敏。
送信这事说难不难,夏知秋写了一纸口供,并且吩咐赵稳婆画押。为了让信能万无一失送到娘家舅舅手中,夏知秋猛闭上眼,盖下了官印。她把这封记录所有事的信交给专门送信的驿使,让他马不停蹄赶往娘家舅舅的家宅中,呈上这一封吉祥镇县令所书的信件。
夏知秋在信上还说了,若是他不信,可以安排精通伤痕处理的大夫验身,或是去官道边上的义庄查无名女尸的身体特征。口供有了,证据也有了,没道理不信的。
果然,不出半月就听说这嫁到高门大户的王家大小姐染了急病,没几日便死了。至于是真病死还是被娘家舅舅解决了,这里头的肮脏事,就不是夏知秋能了解的了。当然,这也是后话了。
夏知秋和谢林安,带着赵稳婆,在田假最后一日赶回了吉祥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