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有意思?”夏知秋问。
谢林安给她解释:“父母去世要守孝,你记得吧?像这种父亲健在,继母去世,只需要服一年之丧。十四年前填房夫人死了,服丧期一过,也就是十三年前,立马娶了粱大夫人,这未免也太急切了吧?”
“对哦!”夏知秋震惊不已,“这一桩桩一件件,未免太巧了!”
陪房丫鬟舔了舔下唇,又接着说了一件让人疑心的事:“还有一件事,奴婢藏在心里很久了,只是奴婢人微言轻,不敢多话,是以从未对人说出口过。不过这事至关重要,奴婢斗胆,想要拿到卖身契以后,再告知两位大人。”
这丫头也是够精的,知道反将他们一军。
谢林安朝夏知秋狐黠一笑,好似在提醒她:“你看看,你还为人家操心,这些大宅院混迹的丫鬟婆子,哪个是省油的灯呢?”
听得这话,夏知秋也只能悔恨是自个儿心思太单纯,识人不清了。
她和柳姨娘探了探口风,不过是个洗衣丫鬟的卖身契,送给官家做人情也未尝不可,何况夏知秋一直尽心尽力查案子,又清正廉洁不肯收辛苦钱,给个丫鬟属实正常。
待陪嫁丫鬟拿到了自个儿的卖身契,几人一道出了梁家。
陪嫁丫鬟带着包袱回老家之前,对夏知秋道:“我记得大夫人和大爷背对着的那条路是死路,所以他们绝对不可能是从那条路的尽头赶来想要灭火的。而去往老夫人院子就一条路,当时只有我一人沿着那条路朝老夫人院子里赶,我能断定大夫人和大爷一早就在老夫人的宅院里了。若是大爷和大夫人先发现的火事,为何没有唤其他奴仆赶来灭火呢?当时我还是第一个发现浓烟的奴婢。他们瞧见了我,这才让我跑去喊人。由此说来,他们不像是倒像是闻讯赶来灭火的,倒像是老夫人的院落里刚刚起火,他们就在那里了。”
说完这些,夏知秋让陪嫁丫鬟在口供上画押,便放她回家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