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林安回头,朝夏知秋抬了抬下颚,示意她跟上来。
于是乎,四人快步走向了衙门。
衙门内灯火通明,捕快们蹲在门口翘首以盼,等待夏知秋的到来。原本上完晚衙,夏知秋和赵金石等人离开后,差役们要关门了。这时,突然有人报案,硬生生把那些打算关门回家享受媳妇孩子热炕头的差役堵到了衙门了。临时加班,谁见了肚子不会窝火?私底下肯定怨声载道。
夏知秋擅驭人之术,她给徐捕头使了一个眼色,道:“徐捕头,你去和捕快们说,用不着这么多人,都先回去吧。我听听报案的人要说些什么,明日早衙再详谈。”
话虽这么说,可真正敢走的捕快却没几个。上司都在呕心沥血办公,下属哪个敢在眼皮底子下偷懒啊?虽说他们知道夏知秋不是那种两面三刀试探他们的主子,可这些人还想谋求一碗饭吃,自然不会做这等蠢事。
于是乎,捕快们异口同声说:“没事儿,不累,夏大人先去审问一番报案的人吧。”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夏知秋也就不强求了。她尽量快些忙好,若是并非要紧事,那就明早再谈。大晚上黑灯瞎火的,也做不了什么事。
夏知秋刚一进衙门,有个蓬头垢面的瘦弱男子就在她跟前跪下了:“小的见过官老爷,给官老爷磕头。”
见这人衣衫褴褛的模样,像是个平日里走街串巷讨百家饭的乞丐。
谢林安嫌他臭,皱了皱眉,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一步。他的厌恶之感溢于言表,不了解他的人,还当他是满身富贵少爷脾气。
其实谢林安不过是对气味较为敏感,只要味道重的事物,他就避之不及,譬如赵金石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