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个道理。”谢林安淡淡道,“不过我想,这一次不会白忙活的。”
“你这么肯定?”夏知秋不解地问。
谢林安给她解释:“我从柳统领那处知晓了曹夫人的住宅所在,如今和你去的目的地,也就是曹家祖宅。”
夏知秋惊讶地问:“我记得曹岩的儿子也在京都为官,既然京都有官宅,母亲为何要返乡住着呢?京都的官员可是最重孝道,即便心里不屑,面上也要装出三分。此前我还听说有官员为了尽孝,亲自背着亲爹上山礼佛呢!要我说,那就是演得用力过猛。放着一侧舒适的官轿不做,非要背亲爹登山,以表孝心,得亏没把亲爹摔下山,不然几天后都能吃席了。”
要夏知秋说,这些都是道貌岸然之辈,不过是知晓京都消息灵通,特意演给圣上看的。
谢林安赞同地点了点头:“没错,所以曹夫人返乡一事就显得蹊跷了。听柳统领说,特别是曹大人刚出事。他娘就以‘带老爷尸骨回祖宅下葬’的说头,连牌位一同带走了,这也太快了些吧?何况多少人不在京都的官宅里设立祠堂惦念呢?非要返乡才能让子孙祭拜?特别是圣上还亲自为曹岩写了追悼文以示君王待臣子忠厚,在这个节骨眼上,曹家的人不借题发挥,多多表露悲伤,反倒急匆匆办完丧事便离京了,这也太古怪了。”
若是曹岩的儿子不知情的话,肯定会借助君王对父辈的追思,多多刷脸。哪有对于圣恩避之不及的?反倒像是怕惹来什么祸端,想要尽快了结此事。
夏知秋颔首:“事出反常必有妖,咱们去查一查这个曹夫人。”
“嗯。”谢林安应了一声,眉眼里尽显温柔。
两人商量完计划后,又无话可说了。
夏知秋不明白,以前她和谢林安相处没这么别扭的,怎么自从她与他心意相通以后,就横生出这么多枝节,令她惶恐不适?
她到底在怕什么呢?谢林安长得又不吓人……
夏知秋绞着手指,百思不得其解。
一侧的谢林安偷望了夏知秋一眼,小声道:“到了镇上,为了避免我等暴露身份,我便不唤你夏知秋,唤你小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