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登门询问掌柜的粮价:“店里一斗米要多少钱?”
掌柜的见这两人是生面孔,可身上穿的不是粗布料子,虽素雅,却也是绫罗绸缎,特别是那白皙光滑的手指与脸颊,一见就是养尊处优的主子,不是田地里风吹日晒的泥腿子。
他脸色一变,殷勤地讨好:“一斗米是十文钱,两位是想买些什么?”
谢林安此前问过集市的菜农,他们卖米是一斗算八文钱,因此富园楼抬高了两文钱倒也不算太离谱。
谢林安从怀里掏出一两银子递给掌柜的,道:“家中主子想迁府到喜来镇,托我上镇子里的集市瞧瞧。我听说曹家的总管也是在您这儿买菜的,可见菜品丰富,菜也新鲜。就是咱们做下人的,总想着好好当差,能为府中节省那么一丁点开销。”
掌柜的又不蠢,自然是懂了谢林安的意思,他挤眉弄眼,道:“小哥的话,我明白了。像这米,若是几十斗一块儿买,咱们就按照九文钱一斗来算。小哥放心好了,无论是哪家人来问起,我都说是十文钱买的,必不给小哥捅娄子。要知道,各家的管事儿都爱在咱们楼里买菜,就想小哥此前说的那位,也在咱们楼里买了十来年的菜,从没有出过差池。”
掌柜的说的是曹家的管事,拿他当例子,谈下谢林安这笔生意的。
他没想到谢林安这样贵气的打扮,居然还只是一个负责采买的管事。那他背后靠的那户人家,该多厉害啊?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放出来?不过想想也是,越厉害的人家越隐蔽,谁会透露出行踪呢?
夏知秋和谢林安对了一个眼神,把一两银子塞给管事,道:“这是给掌柜的定金,还望你能给我一份菜价表,若是十斤是个什么价格,几十斤又是个什么价格。若是价钱便宜,今后我来寻掌柜的大批进货。”
光是定金就有一两?掌柜的立刻意识到,这是傍上大主顾了。他忙让账房先生写好菜价单子,每十斤菜就打个折扣,让谢林安多多考虑。并且备注了一句,对外他们都是实诚人,该报多少价格报多少,必然不会将生意交代出去。
谢林安拿着菜价单子,心满意足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