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说,温莹没法再继续问。
可本以为两人还能在一起多待几日才分别,这会竟是明日一早便见不着他了。
“那你何时归来,事情办完就直接去西江了吗?”
裴玄寂张了张嘴,还未回答,温莹便忍不住伸手环住了他的腰,把头埋在了他怀里:“这也太突然了,我们成婚后你也会经常这般突然离去吗?”
成婚后。
裴玄寂喉间一紧,这样一个未有具象化画面的词,仅是听入耳中,就好像在眼前绽开了绚烂的烟火。
他好像头一次十分具体地体会了“憧憬”一次的释义。
手掌落于温莹的后脑勺,轻柔地抚摸了一下:“不会。”
温莹在他怀里噘着嘴轻嗤一声:“答应这么快,根本就是在敷衍我。”
“那不若待你我成婚,我便向皇上请辞职位,而后安心在公主府当驸马,每日只需哄得公主殿下欢心,伺候好公主殿下衣食起居,日后在府上相妻教子,时时刻刻伴你身边,如何?”
温莹顿时被他这番一本正经的玩笑话给逗笑出了声,双手从他腰间抽回攥成拳头惩罚似的锤向他胸膛:“谁要你时时刻刻相伴了,你不嫌烦,我还嫌烦呢。”
“哪里烦,方才谁说不舍的,还未走,便开始嫌我烦了?”
腰间被大掌不轻不重地掐住,温莹瑟缩着泛痒,挣扎着就想逃离:“很痒,你快住手,我没那个意思……痒……不烦不烦,你一点都不烦。”
温莹咯咯笑出声,一下被裴玄寂欺负的动作后仰到了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