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齐桓倏地推门而入,把里头的人都吓了一跳。
喜婆反应最快,吉利话跟不要钱一样地往外头蹦。
楚齐桓看嘉竹端坐在床上,心中大松了一口气。松了这一口气后,又担心是不是有人把她掉包了。这么『乱』七八糟地想了一通,把他惯来缜密的思绪打得七零八落。他就像个小孩子期期艾艾地接近自己的珍宝,小心忐忑地叫了一声:“嘉竹?”
嘉竹本来就觉得自己做错事了,正紧张着呢。冷不丁地突然被叫了一声,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地大声应道:“诶!”
她声音向来清朗,一下子就盖过了喜婆的声音。众人都被吓了一跳,连喜婆都一愣,房中立刻寂静下来。
可楚齐桓却笑了,他对喜婆道:“接下来可是掀盖头喝合卺酒?”
喜婆也是个经过大风大浪的,马上就笑眯着眼睛点点头,一边说着吉利话,一边把秤杆递给楚齐桓,笑赞:“称心如意!”
楚齐桓握着秤杆的手上冒着汗,如果不是他强『逼』自己冷静下来,他握着秤杆的手都会发颤。
他深吸了一口气,一咬牙,挑落了嘉竹的盖头。
满室,再一次迎来了寂静。
秋渲倒吸了一口凉气,恨不得用手上的帕子遮住自己的脸,又或者在地底下挖个洞把自己埋进去。
喜婆尴尬地笑了笑:“原来定北流行这样的新娘妆啊 哈哈,哈哈,蛮别致。嗯,别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