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兰朝江河点了点头:“辛苦江管事。”她说罢,又看了眼柏良:“柏师爷,出了什么事?”
嘉兰一到,江河就自然地坐到了嘉兰的下首。
柏良先前被他绕话绕得火气有点儿大,忍不住瞪了江河一眼,才开口对嘉兰道:“『奶』『奶』,军中紧缺,还请您高义,出绣娘缝制军甲,再派出随行的军医,带上草『药』,以及伙夫和羊『奶』。”
“要多少?让我看看单子。”嘉兰也很爽快。她完全不担心柏良敢欺蒙她。
柏良被她的爽快一噎,还是江河回到:“『奶』『奶』,他们想征用我们所有的绣娘和厨师,还有所有成熟的『药』田。他们还想杀我们一半的羊,取用我们今年所有藏的羊『奶』。但是,这样的话,咱们就做不完供货的单子了!”
他说道后来,语气有点沉,看着柏良的眼神里,是明晃晃的不满。他觉得柏良根本不是来请求帮助,他就是来打劫的!
柏良原本不觉有什么,但在嘉兰的面前,他好像又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羞愧。
其实他也知道要求过分,但实在无法。朝廷给巾帼城拨的款项,压根就没往养军上考虑。他们之前还是靠着入股嘉兰的产业,再加上定北蒋府暗中的支援,才缓过了最初的一阵煎熬。后来,慢慢地在暗中置办起自己的产业。
然而,这些产业是绝不可能漏在明面上的。
就算他们有钱,他们也不能表『露』出来。更何况,他们也只能一点点地用钱。否则,钱来得太快,一样会惹人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