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襄坐在罗汉榻上,淡淡笑道:“此番回京途中遭歹人暗算,受了点伤,不是什么要紧事。”
魏襄盯着他看,若有深意。
魏珩仿佛一无所知,只点一点头,再多说两句关怀的话后,就不再关心这事了。
不一会,魏珩开门见山:“我前来是为庆贺世子得拥皇城令。”
魏襄笑了笑,向一旁招了招手,侍人很快会意,弓着身子捧来一个木匣。他当着魏珩的面将匣子打开,取出里面一块铜质符印。
“承蒙父王厚爱。不过我如今只是空有这皇城令在身而无权柄相佐,倒是不值得兄长特意来此。”魏襄提着符印看了一会,像是觉得无趣,很快随手撇下,恣肆盎然。
魏珩瞧见,只觉哑然。
魏襄的一句“不值得”,除了是父王的重视,还深藏着近身帝王皇族的机遇。
更重要的是,魏珩苦心积虑想要得到的东西,只被魏襄冠以这样一个无关紧要的名头。落差之大,让魏珩明白,他永远不会有那随手一掷的底气。
魏珩定了定心神,转而说道:“几日后的庆王宴会,世子可会出席?”
其实魏珩不必多问这一句,也知道魏襄一定会去。庆王殿下,身份之贵重,正是如今圣人看中的未来储君的人选。朝堂之上对此虽有异议,不过只要庆王德行无差,朝臣再有异议也会被圣意淹没。
“届时我带一个人与你认识。”这个时候,魏珩想到她,心里竟然觉得轻松许多。
相比他在暗中与魏襄争权夺势失利,在周雪韶那处得到几句冷言冷语都不算什么。至少现在,这桩婚事还是他的。
“是何人能得兄长如此看重?”魏襄顺着魏珩的话往下问。
与此同时,魏珩有些漫不经心的朝窗外看去。他根本不在意魏珩会带来什么样的人见他,是朝中新贵,还是某某官员之子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