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劳苦功高,想必再不过多久定能荣升高位。”
魏襄对此不予置词。
饮了一杯热茶,魏襄直言道:“我此来,只为一事望殿下成全。”
“何事?”姜朝嘉笑问。
“听闻殿下将在府中设宴,可否将这宴会往后拖一拖?”魏襄娓娓说道。
“可我已邀请众多,如今再说推迟,怕是不得尽兴。”姜朝嘉说出疑虑。
“这倒不要紧。本月下旬,正是彩菊开放之时,一场赏菊宴,难道不必如今没什么名头的筵席更好?”魏襄提这建议,语气轻松。见魏襄态度,全然不像在请他操行。
姜朝嘉沉默片刻。
之前周雪韶等人来过,屋子里生了杂气,在她们走后,开了窗通了气。现在魏襄来到,也不知提剑去了哪一家,血腥之气异常明显,带着一身脏污走在路上,也难怪他会迟来。
不过迟了便是迟了。
即便魏襄是为了朝堂扫清阴晦,姜朝嘉也不会觉得这是魏襄可以失约的理由。
“你说的有道理。”过了半晌,姜朝嘉点头,可也仅是如此。再表露下文时,他却是反问魏襄,“但我为何要听你的。这庆王府,是你做主,还是本王?”
既是庆王府,做主的当然是庆王。这本是不争的答案,魏襄也合该顺着往下说。
但魏襄心知肚明,眼前的庆王才不是为了这口舌之争,姜朝嘉要的是魏襄向他称臣的事实。
“本王”二字犹在耳畔。
魏襄不冷不热的说道:“如今的庆王府邸,的确是一块风水宝地,由殿下做主也是理所应当。不过其虽是风水宝地,却并非长住久安之所……莫非殿下想永远只为那一座区区庆王府邸‘做主’?”
庆王府再好,都好不过储君住所。明晃晃的,魏襄就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