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雪韶依然摇头。
她不是这个意思,私欲如何,仅自己知晓,但是魏襄不该尽情挥霍一己之私,把她困在他身边。
“若论情,你敢说当初你我不是两情相悦?”魏襄向她走近一步,咄咄逼人。
这一点,周雪韶不敢不认。她不认,他也会想尽办法让她回忆起旧时与他元洲时的种种欢愉经历。
见她无言以对,魏襄再说:“你想与我论理,那我今日便告诉你,当日我为了得到你,曾向魏珩施压。”
说到这里,魏襄顿了下,笑道:“你以为让一纸定婚契成而废,在我这里是什么难事么?”
“你以为,你与魏珩定下婚期、穿起婚服走一场婚宴,就能成为真夫妻?婚书无印,不得以成命。我不点头,司礼监怎么敢在婚书上的落下印章。”
“有情在先,无理在后。”魏襄定定看着她,“来,酥酥,你现在告诉我,我与你之间,究竟有几分情理值得你见我如见凶煞?”
魏襄说的种种,对周雪韶来说一应皆是未知。
“魏珩从没提过婚书的事……”她第一反应,就是不信,“若是司礼监未落成章,有这样荒谬的事,魏珩怎么会让婚事如期?”
“这个问题,你该留着去问魏珩。”魏襄见她反应,扯了下唇角,“不过想来,你也不会再见到他。”
周雪韶错愕。
她不敢问他是什么意思,只怕魏襄说起一句要将她永远困住。
“昭之……”周雪韶心中忧切,“就算是你说的那样,可你也不能留我在此,这种事情、你怎能做出这种事……”
她试图让魏襄理解她现在既惊慌又焦灼的心情,但魏襄从始至终静静听取,在最后的时候无甚反应地轻笑。
“好了。不要再想这件事。现在你只需知道,你只能与我在一起,除了我身边,酥酥哪也去不了。”说话时,魏襄挥手揽过她的身子,手臂禁锢住她,姿态亲密,仿若是一对调情的恋人。
“外面的雨水越来越大。”魏襄近距离地凝望她,“酥酥不是最爱下雨天么?怎地,现在不喜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