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珩知道。
但从来放在心底,也一直没有与沈意柔提过有关这事的一句。
一开始,沈意柔以为魏珩是放心她,所以才不会问她这些事。可后来,魏府之内突然出现的那个奴婢,还有魏珩的疏远冷淡,让沈意柔忧心忡忡。
也许,正是因为魏珩没有向她问明白最初储君赐婚之事,所以魏珩在心里种下了一根刺。
埋藏在最深处,随着时间一点一点变长,还有周大姑娘至今仍没有出现,魏珩一定一定,在记挂她。
沈意柔想得太多,心里沉甸甸的,她没有办法解决,所以,求到了储君面前。
上面一直没有声音,唯有一两声落下茶杯的声响。
拘楼之内安安静静。
可越是心静,沈意柔心里越是不安,她眼神漂移不定,心里想千想万,伏跪在地上的双膝跪得发麻。
也不知过了多久,从外头打落在沈意柔面前的光线移动,她的双腿僵硬麻木不已。
人跪了好些时候,姜朝嘉才向底下淡漠投去一眼目光。
“孤知晓了。”姜朝嘉轻描淡写。
也仅仅是这几个字,令沈意柔的后背发凉。
虽说最开始,她是由储君带到魏珩面前,她今日敢来到姜朝嘉面前,只因为当日姜朝嘉为令她与魏珩结成婚约,递交给她的一枚令牌。
当时姜朝嘉话里说的好听。
他是储君,他会帮她。
可是现在,在沈意柔倾吐完心中苦楚后,上位者只轻轻一句一笔带过她所受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