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玉寒草。”
一语未了,屋外忽然传来一记娇柔的女声。
宋令枝和白芷齐齐怔住,不约而同往外望去。
槅扇木门推开,袅袅青烟升腾的身后,一人款步翩跹,款步提裙踏入宋令枝的寝屋。
小心翼翼,一双眼睛滴溜溜乱转,似明星狡黠。
“不过就是一个破客栈,哪有王宫好。”
来人是弗洛安的公主,自从知道宋令枝出宫,公主心心念念,想着再见人一面。
公主打量宋令枝的同时,宋令枝也在打量人。
和魏子渊相似的眉眼,虽说只有三四分相像,那双眼睛却是极好看的。
公主这回头上挽了双螺髻,鬓间别着一支羊脂色茉莉小簪。
公主先前瞧过宋令枝挽过这个发髻,如今也跟着学上一学,无奈王宫中的侍女不懂大周的发髻,磨蹭许久,也只勉强挽了一个五六分相像的。
公主盯着宋令枝垂在身后的乌发瞧,干瘪瘪憋出一句:“你这头发,怎么弄的?”
她抿唇,眼神闪躲,“还挺好看的,赶明儿我也让我侍女学学。”
宋令枝粲然一笑,朝公主挥手,示意她坐在妆台前,又命白芷端来妆匣。
紫檀漆木妆匣翻开,各色簪花棒罗列,上方嵌着硕大莹润的珍珠,轻轻一转,些许粉末从珍珠散落,倒在公主掌心。
公主瞠目结舌:“这是何物,怎的我从前不曾见过?弗洛安从未见过这样的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