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得耐下性子抚慰他,“行了行了,你晚间想吃什么,我吩咐厨房去做。”
他抬起眼眸看向她,“真的吗?想吃什么都可以?”
南弦说当然,“只要你不是想吃龙肝凤胆,那些弄不来的东西,高铛头都能给你做来。”
然后他脸上慢慢浮起了笑意,“我是个务实的人,不会有意为难人,什么龙肝凤胆,滋味想必也不怎样。”边说,边缓缓起身,那高挑的身形一旦蓄势待发,便像只豹子。
锦绣的被褥已经盖不住他,他缓缓爬上被面,身上缭绫的面料繁复柔软,水浪一样垂委而下。披散在肩背的长发有几绺披拂在脸颊,伴着略显苍白的脸庞,乍看上去有种破碎的美感。
南弦不由撑着身子往后退了退,仓促道:“我晓得你要吃什么了。”
“什么?”他不怀好意地微笑。
“你要吃一碗泻火的药。”南弦道,“你等着,我这就让人去配药。”
结果刚想起身,便被他扑倒了,他在她颈边蹭了蹭,“我早就说过,你是我的良药,哪里用得上配什么药。”
这人就是这样,兴之所至便乱来。她忙推开他的脸,“大白天的……”
他说大白天又怎么样,“外面正下雪,我与狸奴不出门,有什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