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屈地挣扎,“还没完呢……”
他褪下手上赤金扳指,转腕弹向桌上蜡烛,烛火立时熄灭了,黑暗中只听“叮”地一声响,大概撞在了屏风上吧,管他呢。
日子慢悠悠地过,建康城内的一切好像都平静下来,这种安定,已经是久违的了。
南弦的患坊开得很红火,权贵们除外,最多的还是城中百姓。总是不图赚钱了,遇见实在穷苦的便舍药,这样一来二去,连带着小冯翊王的名声也愈发好了,只要说起他们夫妇,城中百姓无不交口称赞,连神域都打趣:“我这样的人,竟也有让人歌功颂德的一日。”
南弦冲他讪笑,“可能就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吧!”
他一听不干了,“你说谁是鸡犬?”说着便来抓她的腰。
南弦抵挡不住,很快服了软,“我是鸡,我是犬,这总成了吧!”好不容易从他的魔掌下逃脱,笑着对他说,“治病是小功,治国是大功,小功看得见,大功深藏不露,所以听人说尽溢美之词,也是司徒应得的啊。”
他知道她开解人有一套,听完了果然满意,在躺椅上舒展着两条长腿,将手枕在脑后。
阳春三月,正是踏青的好季节,园里的荷花长出了圆圆的嫩叶,一片片漂浮在水面上。亭子里并排摆着两张躺椅,难得有空闲,也不太愿意出门,就在家中躺着,看看这满园春色,也是极惬意的享受。
暖风熏人欲醉啊,风里还带着花香,一阵阵吹拂过来,渐渐勾起了人的倦意。
他昏昏欲睡间,听见她说:“上阳和允慈还是打算搬到南尹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