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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衣披雪 水怀珠 1052 字 2024-01-02

“我们仍是等着吗?危大当家不会不肯相见吧?”

岑雪见岗楼底下的人差不多已走完,关上窗户,不答会不会,只说:“危家寨缺钱。”

众人心下便了然,以先前那二当家听见“一箱黄金”时的反应来看,便是危怀风和樊云兴一样对当年的事耿耿于怀,怕是也架不住三当家的苦口婆心。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嘛。

果然,不足一盏茶的功夫,便有人来恭请岑家人入寨,态度跟先前比大有不同。岑雪重新戴上帷帽,领着仆从走进危家寨。

折腾大半日,已是日暮时分,进入岗楼后,先是个鹅卵石垒砌的圆形广场,中央插着桅杆,挂着危家寨的旌旗,外围则摆了好几排兵器架。正前方是一座门楼式大门,修得高大宏伟,大门两侧栽种着极粗壮的槐树,顶上的牌匾威武肃危,正巧挡着落日,光瀑从四周漫射出来,使得整座门楼像在发光。

进门后,原以为是屋舍俨然的村寨了,谁知视线一暗,竟是条冗长狭窄的夹道,两侧砖墙足有三尺多高。岑雪心头微动,隔着绢纱打量,这危家寨里面的布局可真是将门人的手笔,处处可垒,固如金汤。

听说,当年危廷战败后,不少铁甲军残部下落不明,莫非是和樊云兴一样,都藏在这危家寨里了?不然单凭危怀风几人,危家寨恐怕难有今日这样的光景。

“岑姑娘少待,我家少爷稍后便来。”

最后也不知在寨里绕了多久,领路的人把岑雪一行带到一处院落,笑着交代一句便走了。

院落不大,砖墙□□,正房前栽着一棵松树,针叶葳蕤,躯干笔直。岑雪掀开绢纱,看见树干上有许多道划痕,知道那是用来量身高的。

忽然便想起很久以前,被母亲领着去过一次危家在盛京城里的别业,那府邸并不大,可处处别具匠心,花园墙角便长着这样一棵茂盛的松树。暖融融的春天,危夫人把危怀风按在松树底下给他量身高,八九岁大的小少年一脸的不耐烦,歪脖晃脑,被危夫人一根手指戳住脑门心,箭靶一样贴在树干上不敢再动。

“噗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