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曼莎意有所指,夜郎王都的出入由禁卫司管辖,负责这一块的正是国相刚提拔上来的一名武将。天桑急忙赔罪:“禁卫司疏忽职守,该当重罚,万幸殿下吉人天相,有惊无险!听说殿下这一趟去关城,威慑了想要动兵的南越狗贼,看来是那帮人心怀不忿,意图对殿下不轨!天桑今日便回府禀告父亲,让父亲派人彻查!”
仰曼莎唇角勾起一点淡笑:“不必了,国相这两日还在王宫里帮姑姑处理政务,你回府也见不着。不说了,我饿了,好香啊,你在鼓楼里备了酒菜?”
天桑说是,顺势延请仰曼莎入席用膳,仰曼莎竟不推辞,背着手阔步走入鼓楼里。
天桑夫人眼尖,看见她左臂上的伤口,忧心忡忡地跟过来,说是要帮她包扎。仰曼莎摆摆手,说是一些皮外伤,无大碍。天桑夫人看着却揪心,叫侍从拿来事先为爬山准备的药箱,执意给她把手臂包扎上。
岑雪的目光从仰曼莎身上收回来,看向一旁的危怀风,见他身上也有血迹,却不知是不是他的,忍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关切道:“没事吧?”
危怀风早便在看她了,等半天才等来这一句关怀,偏不回答,伸手在她粉扑扑的脸颊上捏了一下。
仰曼莎坐在筵席前,抬着胳膊让天桑夫人包扎,展眼往外看时,正巧看见这一幕,凤眸微眯。
“你别闹……”当众被捏脸,岑雪尴尬不已,捂着脸颊左右环顾。
危怀风却是一脸无所谓:“有事还能在这儿听你训话?”
“谁训你了?”岑雪无辜。
危怀风笑起来,弯腰杵在她面前:“你可以训的,我不恼你。”
“莫名其妙。”岑雪本来只是想关心一下他是否有受伤,莫名又听了一耳朵这样似是而非的话,像是被撩拨,捂着脸走开。
危怀风极自然地跟上。
众人入席,天桑把主位让给了仰曼莎,便打算让危怀风陪自己并肩坐,谁知那厮这回竟一屁股坐在了岑雪身旁,不仅离自己远,离主座的仰曼莎更远。
“表弟……”天桑开口,琢磨着把危怀风喊过来,后者打手势婉拒,指着岑雪坏笑:“生我气了,我哄一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