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声落地,在场众人皆是变色,危怀风迎着桑乌锋利的注视,尽管震愕,然仍是尽量保持冷静,笑一笑道:“舅舅好眼力,一眼就把我认出来了。”
桑乌脸色更冷:“少来这里胡乱攀亲,你母亲当年背叛夜郎族规,不顾家门名声,执意要与汉人生下你这个孽种!我不杀你,已是开恩,别指望我会认你这个祸害!”
饶是危怀风心眼大,听及“孽种”、“祸害”,也脸色发青,不解桑乌为何会对母亲抱有这样大的偏见和敌意。
“桑乌,他再怎么说也是昔日圣女的唯一血脉,圣女于我姑姑有恩,你说话别太过分了!”仰曼莎听不下去,出言呵斥。
桑乌分毫不惧,依旧板着个脸:“是他恬不知耻,要登门来与我相认,我所说不过是肺腑之言,便是难听,也是他自取其辱!”
“你!”
仰曼莎说不过,侧目看危怀风,后者阴沉着脸,隐忍不发,桑乌在这时下令道:“来人,给我把这孽障拿下!”
“慢着!”仰曼莎喝止相府的侍卫,越看越气愤不解,肃然道,“他是我的客人,我看谁人敢动!”
“殿下,你莫不是忘了,他不只是我桑乌家的孽种,还是私闯禁地,惊扰王族先灵的狂贼!你难道要忤逆先灵,袒护一个居心叵测的外贼吗?!”桑乌厉喝,态度竟是比仰曼莎还要强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