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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乏了,我先回府, 你们自行逛。”
离开馄饨铺后,岑元柏忽然改变主意, 提着那一盏兔儿灯走进人潮,很快消失在茫茫灯火里。
岑雪、危怀风又对视一眼,后者咧开嘴笑,前者脸热更甚,羞嗔:“笑什么笑?”
危怀风得偿所愿,不敢太招摇,摸摸鼻梁,低下头来:“看来伯父出门赏灯,是因为饿了。”
岑雪睨他一眼,掉头走开,佯装随意:“那你出门赏灯,又是因为什么?”
危怀风笑着跟上,手一勾,把她小手攥进掌心里:“因为你啊。”
岑雪心口怦然一动,心说嘴滑,想起先前勾他手时,他一再躲开,这厢便也不想叫他顺遂,挣扎起来。
危怀风用力把人往怀里一带,岑雪差点没站稳,仰头瞪他。
“牵不得?”危怀风反问。
“怂。”岑雪鼻尖一皱,讽刺他当着岑元柏的面不敢造次,等人一走,便开始原形毕露,妥妥的“欺软怕硬”。
危怀风一怔,展眉笑起来,灯火里,眉目明亮动人,半点心虚没有:“在岳父大人面前犯怂,应该的。”
“谁是你岳父大人了?”岑雪不认账。
“哦,准岳父。”危怀风便先改口,牵着她走在人潮熙攘的灯市里,算着日子,“月底过大礼,下月初三北伐,攻下郢州后,差不多便可以委托准岳父大人把你我的婚事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