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木莎回忆着,扯唇道,“你爹来接人,送了我几个白眼。并再三警告,说若是再让他发现我灌醉柔柔,便老死不相往来,再也不让柔柔登门了。”
岑雪赧然,想起那时候对赐婚一事耿耿于怀的岑元柏,相信那是他能说出来的话。
“不过呀,柔柔喜欢我,就算他百般不情愿,柔柔也仍会来陪我玩。”木莎自豪一笑,说起杜氏时,满眼温柔。
岑雪被触动,道:“嗯,有一年夏天,夫人约娘与我一起去玉清苑玩,娘因为上次被你捉弄的事,嘴上说着不愿意,可时辰一到,便领着我出门了。”
木莎失笑:“你还记得?”
岑雪点头:“我会泅水,是夫人教的。”
“可惜你娘太胆小,下水不到一刻钟,便哭着要往上爬……诶,话说回来,那次她回家,可有向你爹告我的状?”
“怎么会?娘很喜欢夫人的。”
“那还差不多,你爹冷面虎一样人,护起食来,能要人命。唉,也不知柔柔是喜欢他哪一点。我听说,他们以前也是青梅竹马,相伴着长大的?”
“嗯,外祖父是爹爹的老师,大舅是爹爹的同窗,岑、杜两家又是邻里,一墙之隔,所以爹爹与娘多有来往,很小的时候便认识了。”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木莎念起这首诗,说起来,这还是危廷在教危怀风念诗时她跟着背下来的,思及往日,她笑容里忽有深意,“你与怀风也是。”